《Inside Cursor》这篇文章由 Brie Wolfson 撰写,她曾在 Figma 和 Stripe 早期共事数年,如今在 Cursor “卧底” 60 天后写下观察记录。她说:“我闻到了当年 Figma 的味道。”
这篇文章讲的,不只是产品,而是一种新的“公司操作系统”。
大多数公司是“有空缺再招人”;Cursor 则反过来:看到对的人,就想办法让他进来。
他们没有传统 HR,招聘是“全员运动”。发现某个用户在社区活跃、写出了惊艳的插件,可能第二天就被创始人直接私信;有人在 Reddit 或 Discord 上深夜调试,他们会顺手约通话、邀请试岗。
创始人曾为招一个德国工程师两次飞去欧洲,为另一个候选人亲自送上咖啡机。听起来疯狂,但这正是他们构建高人才密度的方式——当你相信“人比流程更重要”,公司就不再是流水线,而是创作者俱乐部。
Cursor 早期五十多人中,有五十个曾经创过业。这样的密度,决定了公司能以更小规模完成更复杂的事。
在 Cursor ,管理被压缩到最小。创始人 Aman 每天自己写代码,会议极少,沟通靠拍肩膀。
办公室的楼梯陡而无扶手,Brie 问为什么。回答是:“大家知道怎么上楼。”这句看似玩笑,正是 Cursor 的哲学:高手不需要被管理,信任本身就是制度。
这种信任让新员工快速融入:有人入职 30 小时就直接接触客户。
他们强调 IC (Individual Contributor)文化,鼓励个人承担完整结果。不是“被分配任务”,而是“自己定义问题”。这让 Cursor 更像是一群工匠的联盟,而不是公司机器。
Cursor 的办公室简陋,二手家具,旧书堆满墙。但这里弥漫的,不是创业焦虑,而是一种浓烈的智识能量。
中午一起吃饭时,大家讨论的是产品逻辑、模型演化、世界的未来,而不是房价、通勤或天气。创始人 Sualeh 说:“当我们开始聊天气时,说明公司该担心了。”
正是这种持续的思想摩擦,让 Cursor 成为 9-9-6 传闻的来源。没人强制加班,但所有人都被彼此的热情感染。当热爱成为氛围,拼命就不再是一种命令。
一群高手在同一屋檐下,必然会有冲突。但 Cursor 没有试图“和谐化”,反而让“摩擦”制度化。他们把这种机制叫Fuzz Session——每当产品即将上线,所有人聚在地下室,集体“找茬”:谁能找到更多 bug、谁能质疑更多假设、谁能挑出更多漏洞。这是他们版的「建设性摩擦」——带着善意的较真。
创始人形容这种状态像披头士录制《Get Back》:一群天才锁在录音室里,不停争论、打断、试错,直到某个瞬间,灵感“啪”地对上。这种“共创的张力”,正是 Cursor 持续高产的秘密。
当多数 AI 产品在谈“普惠”“人人可用”时,Cursor 选择了相反方向。他们不想降低门槛,而是提高上限。Cursor 的目标用户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开发者。创始团队认为:“让普通人写代码不会改变世界,让最强的人写出十倍好的代码才会。”
因此,他们的产品、面试、测试都异常艰难。他们相信,只要赢得顶尖开发者的心,就能引领整个生态系统前进。这种“精英化产品哲学”看似傲慢,却是他们保持锋利的原因。
为什么这群人这么拼?不是为了期权,也不是估值。Brie 发现,在 Cursor 几乎没人谈钱。他们真正兴奋的,是“构建的乐趣”本身。“如果这些人明天退休,他们大概率还会继续做现在做的事。”
“I think it’s because the thing most of them would do if they could retire tomorrow would be whatever they’re doing now at Cursor.”
他们相信,软件是人类文明的底层接口。每一次优化代码生成的方式,都是在改变世界运行的方式。对他们来说,工作的意义是推动人类“更好地写出世界”。
这种文化听起来稀有,却极具启发,正如作者 Brie 在文末所说:“在 Cursor,我再次闻到了 Stripe 和 Figma 早期的味道。那是一种信念——如果你足够热爱构建,就会用一生去构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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